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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之旅

食人之旅

《食人之旅》呈現一群富裕、中產階級歐美觀光客與紐幾內亞聚落村民的互看,這互看不僅是視覺上的眼光交流,更是兩種文化的相互凝視。在當地原住民與這群歐洲白人觀光客當中,不知道誰才算是 「文化奇觀」?本片揭露當「文明人」與「原始人」相遇時,兩者呈現出令人訝異的差異與相似之處。

導演丹尼斯.歐魯克巧妙地利用聲音的不協調暗示兩種文化第一次接觸時的摩擦:影片最初呈現莫札特優雅的古典音樂,緩緩趨近南太平洋上紐幾內亞平靜的山丘與海岸線,但優美的音樂旋及為短波收音機傳來的破碎新聞播報和搖滾樂取代。喧嘩刺耳的新聞播報聲上了岸,與翠綠棕櫚樹中的唧唧蟲聲蛙鳴匯聚。觀眾接著看到一名黑人原住民小孩向外張望,數個鏡頭之後出現的第一個明顯人像,便是正用照相機凝視原住民生活的歐洲白人。

影片從此交錯呈現當地原住民的觀點與歐美遊客的觀點。在兩造各自的陳述和影片的探索中,導演逐漸轉變對文明的定義:當看似進步的現代文明與人性中原初的面向相遇,西方文明裡被估認為重要的價值觀,在這文化的磨蹭中暴露出平庸與虛偽的本質。

浩劫餘生

浩劫餘生

本紀錄片揭發二次大戰後美國政府為發展核子武器,漠視人權,導致太平洋島嶼居民集體重病、死亡,終至被迫遷徙求生的殘酷事實。

美軍在廣島、長崎見識過原子彈的威力之後,便開始尋找一個適合測試核子武器的場地。他們選擇了位於太平洋中央的馬紹爾群島,不但因為此群島離美國本土距離遙遠,而且這片由礁岩組成的群島,新近剛由聯合國從日本手中接收交給美國政府託管,島上的居民純樸,而且並不具政治勢力。

在這些核武測試過程中,尤其以「喝采(BRAVO)計劃」最為人詬病,顯示出美國政府粗糙的執行手段以及漠視人權的行為。而本片的測試證據,更揭露美國政府在這個計劃中駭人聽聞的陰謀。

影片中核武受難者以平靜的語調控訴著美國政府的暴行,悲慘的生命故事在沉穩的鏡頭裡產生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效果。影片審判美國政府在此計畫中扮演的角色,以及「喝采計劃」對馬紹爾群島居民造成持續數世紀無可彌補的傷害。

呼喚鯊魚

呼喚鯊魚的人

康圖村,一個位於太平洋上巴布亞紐幾內亞群島的沿海村莊,村裡的男人奉行著幾世紀以來祖先世代相傳的絕技:徒手捕殺鯊魚。康圖村的族人們相信每一條鯊魚都帶有祖先的神靈,而徒手捕殺鯊魚正是他們用來和祖先溝通的特殊方式。然而,這個世間絕無僅有的絕技卻面臨了逐漸失傳的危機。隨著西方殖民國的大舉入侵,西方的語言、宗教、經濟、文化正強烈衝擊著脆弱的康圖村傳統習俗。當地的母語被強勢的英文所取代,自給自足的農漁業經濟模式被以剝削為本質的資本主義所毀滅,康圖人正面臨著二十世紀最嚴苛的攸關種族存亡絕續的考驗。

澳洲紀錄片工作者丹尼斯‧歐魯克,花了共六個月的時間在康圖村與當地族人共同生活,拍攝到族人乘著獨木舟出海徒手捕鯊的珍貴畫面。丹尼斯‧歐魯克以冷靜、犀利的角度,深刻的捕捉了康圖人真實動人的生活形貌,並細膩的刻畫出傳統文化對照現代文明的荒謬與悲情。

童年競爭

童年競爭

影片呈現一系列巴里島與紐幾內亞島同年齡兒童的親子關係和手足之間互動的一些場景。其中包括母親將注意力放在其他嬰兒時親生孩子的反應,還有透過玩偶所產生的反應。

在巴里人的親子互動中,母親在她的小孩起爭執時,會採取一種近於戲劇性的方式進行調停,她以將注意力放在其他兒童的方式,讓自己的小孩產生嫉妒而安靜下來;在新幾內亞的Iatmul族,做母親的在同樣的情況下,會留心自己小孩的反應,並儘量不讓小孩產生妒嫉的情緒。影片試圖從影像資料所提供的線索,去比較巴里島人與新幾內亞Iatmul族人的親子的關係,以及因不同的親子關係型態而塑造出的不一樣的(文化)性格。

卡巴

卡巴的童年

影片從才幾個月大活潑好玩的小卡巴開始,呈現一系列巴里島兒童的生活場景:卡巴與父母、伯叔、嬸嬸阿姨的關係,以及巴里人的兒童養育方式。當卡巴稍微大一點時,從影片中可以看到卡巴常因母親沒有適時回應他的要求而表現出氣餒。卡巴漸漸從這樣的對待方式中養成一種人格特質。影片主要在傳達巴里島人性格是如何在親子互動關係中型塑而成。

對於上面這樣的描述,觀眾並不完全由鏡頭裡卡巴與他的母親的互動得知,而是從攝製本片的人類學者瑪格麗特‧米德深植人心的旁白解說中得到這樣的訊息。瑪格麗特‧米德的旁白似乎暗示著她與貝特森對於性格與文化相關聯的理論假設在這部影片中得到了印證。

巴里島

巴里島神靈之舞

本影片將巴里島以巫師與龍為主題的巴龍(Barong) 儀式性舞劇濃縮在一部影片中表現。

巴龍舞劇的內容是講述巫師與龍之間一場永遠沒有完結的爭鬥,關係著「生與死」的交涉與拉扯。影片追隨神靈附身的舞者的情境呈現:在著魔般的狂怒狀況中出現舞者自殘以及在地上扭曲打滾以表達內心的痛苦的景象;進而從這個苦惱狂亂狀態,轉至一種引退的情境,終至回復到一種常態。

影片以巴里島音樂作為背景,配上攝製本片的人類學者瑪格麗特‧米德的旁白與字幕的解說,導引觀眾去意識儀式展演的內容與巴里島人的一種心理與精神狀態之間的關聯性。

少年

少年莫亞那

二十世紀早期,英美國度並沒有作為名詞意義的「documentary」(紀錄片)的用法。不過,當約翰葛里森(John Grierson)於1926在紐約太陽報(New York Sun)上面,寫了一篇關於羅伯‧佛萊赫堤的第二部影片《少年莫亞那》(1926)的評論,他便用「documentary」一詞形容佛萊赫堤的這部影片。此後,在英語世界一種被稱作「documentary」(紀錄片)的新影片類型便宣告產生。

由於《北方南努克》一片的票房空前成功,派拉蒙公司特別提供資金,讓羅伯‧佛萊赫堤到任何他想去的地點,拍攝他的第二部影片。這次,佛萊赫堤選擇去大洋洲的沙摩亞島拍攝。1923年佛萊赫堤啟程前往沙摩亞島,並於數周之後住進在Savai’i的Safune村落,進行影片攝製。《少年莫亞那》一片便在如此機緣下產生。

1926年出品的《少年莫亞那》,以當地人的日常活動(煮食、漁獵與採集等)為重點,並以年輕莫亞那的成年禮儀式為影片主軸,企圖紀錄沙摩亞島住民的傳統生活與習俗。事實上,本片不只紀錄沙摩亞島民的日常生活,也呈現劇情化的莫…

神靈附身女

神靈附身女—庫淑

庫淑是個普通的14歲印度女孩,家住德里。她的父親是電動黃包車司機,很辛苦地養著一家子,母親則懷著身孕。他們家雖然貧窮,但過得還算愉快,直到庫淑開始生病,全家才陷入一片陰霾。

因為醫生找不出庫淑的病因,她有時會無法正常進食,而且會突然吼叫失控,甚而攻擊別人。鄰居有人覺得她可能被邪靈附身才會如此。她的父親因為醫生醫不好庫淑,只好聽人建議帶她去找有名的傳統治療師巴卡,他認為會生怪病是因為患者本身或家人有邪靈附身,必須把這些異靈逼出身體,才是治本之道。

庫淑的治療過程很辛苦。父親和嬸嬸陪著她到聖城巴拉吉接受驅靈治療,一次又一次地進行驅靈儀式。小女孩備受折磨與掙扎的痛苦令人不忍,最後終於重獲健康,空洞無神的大眼睛重獲光采。雖然家裏還是一樣窮苦,但全家人共同對抗惡運與疾病的力量才是最珍貴的。

大地遊魂

大地遊魂

1999年,東南亞第一條光纖纜線於高棉、泰國及越南邊境架設。這條電纜從歐洲沿著絲路一路鋪設過來,整個架設的工程提供了大量的工作機會給高棉人民。無田地的農人、退役的軍人及貧窮的家庭全都湧進這些工作。纜線的鋪設需要靠人力挖掘、埋設管道,因此這些人便沿著一段段的工程像流浪者般地討生活。

因為高棉長期的戰爭,大多數的人都不識字。這些人投入纜線鋪設工程只能做純勞力的挖掘工作,而且要冒著可能挖到未爆彈或地雷的危險。但是工人們日夜辛苦地挖掘所換來的薪水只夠勉強糊口,如果遇到生病、受傷或分配不到下一段的工作,便會立即斷炊。這些人拖著疲憊的身體挖掘著,不挖就沒飯吃,繼續挖也不知道明天會如何,未來又在哪裏,進退兩難。

光纖的進入代表著高棉即將擁有與世界同步的資訊,這也意味著經濟的進步將隨之而來。但對於這些因戰爭而不識字,甚而失去土地、財產的人們而言,未來將何去何從仍不可知,他們要面對的還是迫切的基本生存問題。

流亡馬其頓

流亡馬其頓

二次世界大戰末期,希臘內戰爆發,右翼國家主義者藉英美提供武力而得勢。北方的馬其頓省是說斯拉夫語的少數民族,由共產黨領導的左翼聯盟所組成的民主軍支持。1948年民主軍戰敗。民主軍於戰敗前,在北方他們統治的村子,超過2歲的幼童都被帶走,共有約2萬800名幼童被送往歐洲。希臘共黨把孩子送往東歐有二個主要原因:一、希臘民主軍幹部嚴重不足,需要新血及新兵,要父母無顧慮地去前線。二、希臘共黨和民主軍有預期軍事失敗,但沒料到政治也失利,他們想培養自己的幹部,因此把孩子送走,要他們將來做個好同志。

民主軍戰敗離開後,希臘改換這些北方村子的原有村名,禁止斯拉夫馬其頓語,聲稱馬其頓是希臘的。這些當年被送走的馬其頓小孩長大後想回家,但希臘政府至今仍管制他們返回自己的家鄉。本片導演十分詳盡的使用大量史料片及貼近採訪人物的記實報導,將這段混亂的歷史重新呈現。

哈哈

哈哈俱樂部

印度孟買的一位內科醫生馬丹‧卡塔里創立了「哈哈俱樂部」。他相信笑具有醫治病痛的力量,而且是帶給人們歡樂幸褔的泉源。他廣為推行哈哈俱樂部來開拓笑的神奇功效。俱樂部的成員來自社會的各個階層,大家聚在一起,練習如何盡情地放聲大笑。哈哈俱樂部教導成員各式各樣自然不受壓抑的笑法,每天進行約40分鐘的練習。

印度的社會風俗原就存在許多的規範禁忌,尤其對女性的約束更多。許多來參加俱樂部的女性得到精神壓力的舒解,變得較為開朗樂觀;男性也在此學到如何放鬆自己。此外,這種群體活動也創造了一種同伴認同感,覺得自己不再孤獨,有許多快樂的朋友。

馬丹‧卡塔里醫生也把這種笑的活動帶進校園裏,讓年輕孩子也能從學猴子的笑法中輕鬆地學習及感受笑的神奇力量。現代人常有一籮筐的煩憂,也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發揮如笑這種最自然的簡單本能,而非求助於深奧的心理分析或昂貴的健身課程。

人與馬

人與馬

在荷蘭的澤蘭省至今仍有少數農夫不使用現代機具耕作田地,保持傳統的犁馬耕作方式,這種耕作馬屬於比利時的未馴種,外形高大厚壯,個性沉靜溫和,自古因當地需運送厚重的陶土而開始為農人所用。現今所有的農人都以機械耕作,但這群少數愛這種馬的人仍堅定地持續著和馬相依工作的生活模式,不願改變。

這些農人的生活和馬息息相關,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對馬的飼養、訓練以及參加當地舉辦的冠軍馬錦標賽是他們生活的重心,也是成就感所在。他們和心愛的馬一起工作所產生的默契與信賴已超過工作的範疇,變成一種嗜好與樂趣。

現代機具雖然效率很高,但這些農人覺得機器耕作會破壞原有農村的美,和馬配合無間的耕作方式,才是土地應有的節奏與和諧。他們視馬如親,也把牠們當作最佳的工作夥伴。這種生活是他們對自己珍視的事物所表現的堅持。

老人們

老人們

瑪尼會是西藏農村遍存在的民間宗教團體,主要由村裏的老人組成,唸誦瑪尼經(藏傳佛教的六字真言:om mani ped me hom)是他們最重視的事情,藏人相信生死輪迴,認為人自出生即帶著上輩子的罪,因此要積德行善,並藉由不斷地唸誦瑪尼經,才能消解自己的罪,為來生準備較好的輪迴。

老拉孜的瑪尼會規模較大,在當地赫赫有名,因為他們不只是聚會誦經,而且積極從事對村莊有益的事,老婦們挨家布施籌糧、照顧村裏的小孩,他們最輝煌的歷史是發動全村花了十年的時間修復文革時被搗毀的寺廟,現在他們又全體動員蓋起了聚會的經堂。

老人們大多不識字,藉著僧人口述了解經文的內容,深刻地牢記在心並身體力行。葬禮的習俗對他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他們相信死亡是輪迴的遞承,不能對著死者哭泣,要守夜為其唸誦瑪尼經。為了減輕晚輩的負擔,他們選擇以簡單的水葬方式處理後事,這群老人們坦然地面對人生、珍視生命,結合個人小小的力量,在廣闊的天空下沿續著西藏的傳統與文化。

面對惡靈

面對惡靈

在達悟族人傳統的觀念中,認為人之所以罹患疾病,是因遭到惡靈附身。患病者常被視為不祥之人,會為周遭帶來厄運。因此,許多病人為社會隔離,無法得到完善的醫療照顧,而這樣的情形尤其以慢性病和重病老人最為嚴重。

本片導演希.雅布書卡嫩(張淑蘭)是蘭嶼島上東清村人,在蘭嶼衛生所擔任護士。她深深感到有必要對被視為惡靈纏身的生病老人給予居家護理,於是集結教會和民間部落的力量,從1997年開始正式在全島招募義工,目的便在徹底落實居家關懷老人的工作。經過三年的努力,至今已有四十多名義工,每週定期為獨居老人及重病患者洗澡、餵食、量血壓及提供其他相關的醫療服務。然而傳統信仰中對惡靈的恐懼還是普遍存在於一般達悟人的心中,淑蘭及義工們常會受到病患本身或家屬的排斥,甚至連女義工的丈夫都會禁止自己的妻子前往服務,怕會因此召來不祥的命運。

淑蘭在接觸攝影機並參與島上的紀錄片訓練班後,企圖藉影像來幫助居家護理工作的推動。由於她不畏艱辛地近身接觸病患老人,攝影機捕捉了許多令人動容的影像,再經過細心的剪輯處理,完成了一部非常精彩而特別的紀錄片。

不在家

清文不在家

一年一度對達悟族人來說最具意義的飛魚季即將在四月份開始了,然而清文的媽媽卻不知道清文到底能不能回家。在家中排行老大的清文,為了協助母親扶養七個妹妹和兩個弟弟,在國中畢業後就暫時輟學,開始在台灣本島打工賺錢養活一家人。本片就是導演郭珍弟在春天飛魚季前,前往蘭嶼紀錄清文一家人準備飛魚季的過程,以及期待清文回家的心情。在影片中,我們看到清文畫的一幅幅油畫、親手撿的一顆顆石頭、清文去年與父親一起造船的畫面、以及清文從台灣帶回來送給爸爸的煙斗……。然而,除了造船回憶片段及昔日發黃的照片外,清文卻始終沒有出現在影片裡。他在台灣的哪一個城市角落?做著什麼樣的工作?影片沒有提供答案。

在快速變遷的城鄉發展中,蘭嶼的達悟青年該何去何從?《清文不在家》要呈現的是一個蘭嶼家庭的悲歡離合,也期待能透過如此感性的生活影像,揭露離島原住民在城鄉發展失衡的社會結構中,長久以來所面臨的困境。

飛魚季

飛魚季

達悟族人(Tao)認為飛魚是天神的賜與。每年二、三月在飛魚汛期來臨的時候,每一個達悟部落都會舉行招魚祭,呼喚飛魚回到達悟人的港灣:飛魚回來吧,快回到我們的港灣,你們上來時,我們會用雞血和金箔迎接你們的。這是達悟族人與飛魚之間古老的約定。在飛魚的迴游與達悟人的期待之間,達悟族人與飛魚仍然彼此信守著不變的古老誓約。從神聖虔敬的信仰到勤奮不懈的勞動,達悟族人用生命刻劃、實踐著人之於天、之於地、之於大海的謙卑純樸。時令的律韻輕轉,應對著達悟人世世代代走來,人與自然共處的典範,就在那如風飄、如浪湧般歌聲底心思中……。

下午飯的菜

下午飯的菜

在蘭嶼氣象台工作了兩年多後,紀錄片工作者黃祈貿首度拿起攝影機,以極其貼近受訪者的方式,開始忠實的紀錄達悟族人的點滴生活。

本片的主角是住在野銀部落61歲的林新羽先生與他的太太。林新羽先生曾經當選第九屆台東縣議員,但是詭譎的政治生涯並沒有讓他忘卻達悟人純樸自然的生活形態。有天下午,林先生說要去海邊射魚,在經過許可後,與他熟識的黃祈貿於是帶著攝影機拍攝林先生珍貴的射魚畫面。儘管海濤洶湧,但是林先生縱身淺海,以極為嫻熟的射魚技術,輕鬆的射到五隻白毛魚。同時林太太和他們的阿姨、姨丈也在岸邊撿拾海螺。白毛魚、海螺及待會要去田裡採的地瓜,就是林新羽一家人「下午飯的菜」。

達悟族人與海洋共生、與自然共存,他們以最原始簡單的方式、不帶任何一點污染破壞,取得每日所需之糧食及生活工具。「如果要吃魚,我們就到門前的海裡游兩圈,如果要吃飯,我們就到稻田裡挖幾個地瓜。生活應該就是這樣。」這是導演黃祈貿對本片下的最好註腳,而恬適怡然的自然生活,真的本來就該這樣。

蘭嶼觀點

蘭嶼觀點

影片一開始,漢人人類學者、蘭嶼島上的布農族醫生、和島上達悟族的反核廢運動者坐在海浪拍擊的岸邊談論合作拍攝影片的動機。其中一人說:「我常覺得人類學者在這島上做的研究越多,對我們的傷害就越深……」這部影片是一位民族誌紀錄片工作者對上述質疑的影像回應。

本片導演試圖用鏡頭探索自身的和島上達悟族人的迷惘與困惑。她遊走在島上居民與外來者之間,藉三種身分的人與三個現象來反映達悟族人與外來勢力交接後的矛盾與衝突。

害怕觀光客?在第一個段落中我們看到達悟族人對觀光攝影的抗拒與對金錢的體認與需求;害怕惡靈?在第二個段落中藉著一位自願在蘭嶼服務的布農族醫生的內在反思與陳述,顯現雅美族人傳統文化信仰體系在面對現代醫療觀念時所產生的焦慮與困惑;害怕核廢料?在第三個段落中兩位推動反對核能廢料場設置運動的雅美族年輕人直接面對鏡頭,主觀地敘述他們反核廢場的理由。他們深切地感受到他們所熱愛的、和平的、充滿詩歌韻味的、飛魚汛期與芋田耕作交織的勞動及生活祭儀方式,特別是族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脅,而族人的尊嚴被漠視與踐踏。這部影片…

掌中

掌中舞春秋:台灣布袋戲

「轟動武林,驚動萬教」、「金光閃閃,瑞氣千條」曾是大家朗朗上口的流行語,雲州大儒俠史豔文是超級偶像,素還真更有數萬影迷如痴如狂……。布袋戲一直是所有台灣人溫暖而熟悉的記憶。

《掌中舞春秋》對布袋戲在台灣的歷史演變與發展,各流派的特色與傳承,都有精闢深刻的介紹與討論。本片導演以「台灣布袋戲史」為窗口,進一步映照「台灣近代史」的階段性演變。「戲」與「史」交叉行進,是一部具有史詩規模的影像紀錄。

「戲,何止是戲?未曾落幕」。傳統布袋戲「十指弄成百萬兵,一口道出千古事」有著深博沈斂的智慧;現代則結合科技特效,開展出布袋戲的新氣象。從傳統布袋戲到金光布袋戲、到霹靂布袋戲;從野台到電視、到現代化劇院,布袋戲藝術無可避免地隨著時代蛻變,而本片則誠摯用心地紀錄下變遷的軌跡。

尪姨

尪姨秋燕

秋燕住在台南官田鄉的番仔田聚落,阿立祖是當地的神靈。秋燕得照料一家大小的飲食起居,阿立祖得保護聚落的平安昌隆。

秋燕的抱怨是沒有好好唸過書,因八歲就被阿立祖選作尪姨,而太早結婚也使人遺憾。她淡淡說著:「這都是命。」阿立祖也有抱怨,信徒改建公廟,時間太急,方位不對,他寧可住在以前小小的房子裡。

秋燕是秋燕,秋燕又是阿立祖。一具軀殼,有時,卻有兩個靈魂住在裡面。偶爾秋燕不見了,阿立祖對著導演,對著攝影機說話,我們意會到那是另一個世界,就在鏡頭的另一邊。常常秋燕回來了,家人又忙著告訴她剛才阿立祖說了哪些話、做了哪些事。於是,鏡頭的另一邊,又回到我們熟知的世界。

秋燕本人或是觀者,是否真分得清何者才是真實,而「自我」又在哪裡?秋燕與別村的年長尪姨在平埔族祭典中見面,輩份的差距並沒有造成隔閡。兩個尪姨互握雙手,眼神交會的那一刻,阿立祖知道,他不會被遺棄。

冠軍之後

冠軍之後

1+1+363=365

1=球賽終了,觀眾席歡聲雷動,場上的小球員們綻開笑容,興奮地吶喊、奔跑……。這是少年們最後一場少棒賽,1998年夏天,美國蒙特利市。1=機場出口大批媒體,刺眼的閃光燈,驕傲的返鄉遊街,眾人夾道歡迎……363=無止盡的訓練之外,還是訓練。這是棒球隊的生活,是「冠軍之後」。

少年認真掰著手指頭,算著一天練球幾小時,對於沒有放假的生活有輕微抱怨,但,為了冠軍嘛!少年不太需要認真上課,只要專心練球,暑假作業總忘了帶,反正,不當國手也可以當教練,再不然,就去釘板模嘛!

自然不矯作的卑南族少年,擁有顛覆的狂想、清亮的雙眼,然而我們卻害怕這樣的美麗會消失。原本應該被喚作大地或海洋的名字,叫「冠軍」是否太沈重?

導演最後提問,十年後,再回來尋找中華隊,屆時,少年們會在哪裡?

《冠軍之後》是鎖在玻璃櫃裡的獎盃,是鎖在心底勝利的記憶,是對前途迷惘的抉擇,是身心難以負荷的重……。《冠軍之後》是台灣許多原住民青少年成長歷程的投影。

末代頭目

末代頭目

台灣於1895年被日本殖民統治之後,現代國家的政治體制開始進入部落。台灣原住民各族的「頭目」或政治領袖的政治地位與經濟特權開始受到挑戰,甚至剝奪。排灣族大社部落的階級結構在這種情況也受到影響。1945年國民政府統治台灣之後,以民選的鄉長、村長取代頭目在部落中的地位與功能,達到實質控制原住民社會的目的。頭目在今天自由民主的社會中,除了在婚禮及一些傳統祭典儀式中還保有一點功能外,其社會地位或經濟特權幾乎已不復存在,地位幾乎與平民無異。在二十世紀末,當大社部落所屬的三地門鄉的鄉長計畫簡化全鄉的傳統婚喪禮儀時,頭目僅存的一點象徵性的地位再次受到挑戰。

本片即是在1995至1998年間,由紀錄片導演李道明與排灣族文化工作者撒古流共同合作,觀察發生在屏東縣三地門鄉大社村以及鄰近其他排灣族拉瓦爾群部落內,在傳統文化領域與部落生活中,各種力量相互角力的一些現狀,以及彼此對「頭目制度」在現代社會中的看法。

兩岸第二春

兩岸第二春

洪淑棉,1949年生於中華人民共和國福建省圍頭,曾擔任紅衛兵。呂水通,1937年生於中華民國福建省金門,曾任海上情報員。

一個廈門遺孀與一位金門鰥夫,來到金門的「八二三炮戰勝利紀念碑」前,還爭論著當時的戰況:到底哪方先發動攻擊?又是哪方比較淒慘?

而他們跨越了兩岸的政體隔閡,結褵共度人生的第二春……

水通常載著剛找到工作的淑棉往返市場;淑棉一個月賺一萬塊,可以寄錢回去給留在大陸的小孩;淑棉還當起媒人,介紹同鄉的女孩嫁來金門;偶爾兩人會一起去海邊抓魚。單純平凡的生活裡,流動著安定的幸福。

不管政治的複雜、不分年齡、不在乎距離,在鏡頭的紀錄下,《兩岸第二春》告訴我們某些希望與未來……。

天地平安

天地平安

一個溫暖的小鎮(東勢)、一群勇敢的人們,艱辛的走過九二一的災難。關於我們深層的悲傷,關於地震的一切瑣碎敘述,關於眼淚,關於被掏空,可不可以選擇記憶或遺忘?

嗨!拉小提琴的男孩,你可知道,你的樂聲在小鎮的廢墟裡,兜啊轉的,已鑽入了每個人心底的縫隙……。

於是,小鎮的房子陸續復建起來了;打鐵的店面重新掛上招牌營業了;山上的果園也得去瞧一瞧、整理一番了……。

安心的是,年節必備的菜頭粿正在製作中,待會兒就要送進蒸籠裡。會心的是,退伍老榮民雀躍地談著大陸新娘,覆誦她的來信,難掩亢奮之情。貼心的是,百歲阿太緊握你的雙手,用微顫的聲音祝你平安順遂、添福添壽。於是,失去的同時,也才真正明白得到的太多。此刻,且讓我們合掌祝禱,凝神祈福,世世代代,天地平安。

海地童奴

海地童奴

因為貧窮,海地約有250,000個農村孩童被父母送離家庭,在家境僅稍微好的城市人家寄居(富有的人雇用的是成年僕人),做各種超出其體力所能負荷的工作。

年幼的孩子們遠離父母親人,住進了城裡的「阿姨」、「嬤嬤」家,每天從早到晚不停的工作,稚幼的雙手得洗衣服、擦地板、洗碗碟、打掃庭院、照料小孩,忙碌的奴役生活讓他們根本無暇思鄉,只是睜大疲憊而無神的雙眼幽幽地問:生命怎麼這麼苦?

專家學者開始針對這種存在現代社會的奴隸現象提出意見,有些善良的「阿姨」也開始讓小奴工在工作之餘到學校上課,但是貧窮的農村問題一天不解決,海地童奴現象便不可能有所改善。而對這群可憐的孩子而言,或許只希望這樣的生活能有改變的一天。

透過攝影機的忠實記錄,影片呈現了多位小奴工的無奈心聲,並在奴工父母、僱用者、以及社工人士的追訪中,看見了整個社會的無力與悲哀。這是第一部揭露此現象的紀錄片。

鹽泉島

鹽泉島抗爭紀事

一切都是因為錢的緣故。

資本家想賺錢,於是鹽泉島上滿山遍野的天然林木成了開採不完的金山銀礦,可以為他賺進無數個一百萬;政府單位得尊重錢,於是經濟自由、一切合法的規範讓它無力調停雙方的對峙;環保人士沒有錢,於是再雄辯滔滔的大學教授也只能以肉身抵抗一輛輛巨無霸貨車,消極地為濫伐的原野立上哀悼自然生靈的十字架。

只是,這青蔥蒼鬱的原始叢林、蘊含豐富生命的自然生態、依山傍海的小島美景,又怎麼能被量化、數值化呢?一位世代居住於鹽泉島的抗議民眾百思不解,他實在不了解怎麼有人可以將這些無價的珍寶看成「$」。抗議持續進行,可是再怎麼大規模的抗議似乎都無法抵禦資本主義的進攻,於是他們只有大力募款,用錢買回這片林野,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

影片忠實地記錄了鹽泉島上的環保抗爭過程,也讓我們看見:在互相角力的拉鋸抗爭中,環保者的大規模抗議說理贏了面子,資本家的暗中砍伐贏了裡子,已呈荒蕪的自然生態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

愛默與花船

愛默與花船

每年一月,愛默都會背起他的行囊,遠離喧囂的城市,重回自幼生長的小島。島上人煙罕至,陪伴他的只有那艘簡陋的小船,和同樣也住在島上的小老鼠們。

在這個一切文明回歸原點的質樸之島,愛默自己燒材取暖,吃的是自製烘焙麵包和醃製魚乾,無聊時彈奏幾曲手風琴排遣寂寞,生活別有一番自得其樂的滿足與愜意。

嚴寒的北風過去了,愛默開始積極施肥播種,一盆盆親手栽植的花兒也在春天來臨時綻放出繽紛的色彩。當所有的花兒都綻放盛開,愛默也開始了他例行的旅程。

愛默的小船滿載著花朵,順著河岸逐次停靠兜售,彷彿在傳遞春已到來的訊息。沿岸的顧客也都是愛默的老朋友了,多年來固定等候愛默和他的花船來拜訪,在親切的噓寒問暖和熱切的選購中,愛默滿載著眾人的祝福航向下一個碼頭。

直到夏天的盡頭,愛默鎖上島上屋門返回奧斯陸,待明年,明年北風再吹起時,他將再回來播種,一如生命的無盡輪迴,週而復始、生生不息。

性舞

性舞飛揚

巴圖可傳統舞蹈,一向是維德角島上重要的民俗活動和日常娛樂。隨意的擊掌、拍打,人們在自然流洩的節拍旋律中隨興起舞,在巴圖可恣意歡愉的舞動中,生活中到處都洋溢著音符與喜悅。

然而,這種以臀部搖擺為主的傳統舞蹈,卻被基督教會以具有性的暗示與挑逗為由,被視為淫蕩的惡行而予以禁止,島上的老人家們無法想像沒有音樂、沒有舞蹈、沒有快樂的生活,然而在傳統和信仰之間,他們並不甘願接受閉嘴、沒有音樂的生活。

影片藉由主人翁馬諾老先生的訴說,帶領觀眾走入巴圖可民俗文化中。從他們自然灑脫的隨意哼唱聲中,看得見每一次搖臀擺舞背後真實的快樂。有人說:不自由、毋寧死,或許對維德角的島民而言,不能自由的唱歌跳舞,才是最可怕的囚禁吧!

摔角精神

摔角精神

《摔角精神》的主題是加納利島的一種近身肉搏的摔角運動。在圍起的圓形軟土地上,緊抱對方的兩名選手只待裁判哨音一響,便運用各種絆、拐、扭、推的技巧貼身搏鬥,誰能讓對方倒地的次數最多,誰就能贏得勝利。

然而,這種看似尋常的摔角運動,對加納利群島的島民而言,卻是最能代表加納利精神的傳統運動。藉由摔角比賽,島民們不但可以在競賽中體認本土文化的精髓,加納利群島之間的文化認同也在搏鬥交流中發揚光大。為了發展這融合了娛樂、遊戲、運動、儀禮的傳統活動,加納利政府也固定提撥經費大力支持,讓這項深具文化意義的摔角活動能源遠流長。

影片藉由兩名男選手和一名女選手的生活紀錄,從平日的訓練、教學、到盛大而正式的比賽,深入了解摔角運動對加納利人的意義與影響。觀眾在盛大的傳統摔角活動中可窺見加納利精神和豐富的生活樣貌。

馬達加斯加

馬達加斯加島傳說

「很久很久以前,混沌宇宙間只有天空之神和土地之神,寂寞的他們於是開創了天地萬物,然後創造了人……」如果你問馬達加斯加的人們,人是怎麼來的,他們一定會告訴你這樣的創世神話,因為在這裡,自創世以來的民族記憶,都在這樣的口耳相傳中不斷流轉。

影片在老人們的娓娓訴說中,道盡馬達加斯加島數百年來神話、歷史、生老病死、榮耀興衰,也呈現了此一特殊口語傳統的獨特文化脈絡。而攝影機則宛如遊動在生活中的記憶之河,細膩地捕捉了島上的日常作息、季節更迭,交織成一曲屬於庶民的影像文化詩篇。

老人說:不是我說謊,而是故事裡的人是太久太久以前的了……。於是,即使四時輪替、世代變遷,所有的歷史的、文化的、民族的情感,也將在人們的傳頌中永不停息。

吟唱詩人

吟唱詩人

卡德,七歲時寫下他的第一首詩作,二十三到三十歲時,已成為卡由島上最負盛名的傳統詩人。不同於純粹文學性的詩詞寫作,卡德所書寫的Didong是種結合了文學、音樂和舞蹈的傳統詩歌,在各種慶典、儀禮、以及島上的日常生活中,Didong更是扮演著相當重要的角色。

要如何能聽見鳥兒的歡唱、聞到海潮的芬芳?透過Didong詩的創作,卡德將所有對生命的頌讚化成一篇篇動人的詩章,吟唱中帶領民眾體會更深刻的喜悅與感動。卡德說,他會一直不斷地創作下去,雖然當時Didong已被政府當局以政治安全為理由而禁止。

影片藉由卡德的生活紀錄,深入呈現他個人的創作理念。在自然隨意的歌謠吟唱中,也讓我們看見Didong是如何與卡由人民的生活緊密結合。

黑色收成

黑色收成

十年前白人探險家與土著所生的賴喬開始了他的咖啡豆事業。因為利潤豐厚,賴喬不但成為巴布亞紐幾內亞島上富有的咖啡商人,他也說服了其他族人,一起加入咖啡豆的生產。他們向銀行貸款、擴大種植的土地面積,夢想著就此可以成為百萬富翁,沒想到卻面臨了種種現實的打擊……。

先是國際咖啡組織全面性地抑制咖啡價格,賴喬和族人們辛苦種植的咖啡豆無法賣到好價錢;他們的部落又遭逢鄰近世敵的攻擊,族人們只得放下農具,換持弓箭武器,與世仇決一死戰。

箭鏃刺進了他們的血肉,在族人們悼念傷亡戰士的哀歌聲中,成熟的咖啡豆也因為無人採收而腐爛凋落。反戰的賴喬生氣地要大家停止打仗,趕緊採收賺錢﹔部分族人卻因為賴喬高高在上的態度和低廉的咖啡價格,開始質疑具有白人血統的賴喬。外患未平、內亂又起,灰心的賴喬決定拋開島上的一切,移民澳洲。族人們也開始將賴喬視為叛徒,繼續與世仇部落的激烈廝殺。

死傷的哀歌持續悲吟,這個令人傷心的黑暗收穫季何時才會結束?……

天堂性向

天堂性向:男生變女生

跨越男╱女的性別分類,「法法芬尼」是沙摩亞社會特殊的性別類型。她們雖然是男兒身,卻比女子更妖嬌美麗、溫柔賢淑,介於兩性之間,兼具男╱女的雙重氣質,並且廣為社會大眾所接受。於是在沙摩亞,男孩也可以是女孩,性別成為另一種可選擇的角色扮演。

其實早在1916年,人類學家就已經開始研究沙摩亞獨特的文化風俗,但在西方學者的眼中,「法法芬尼」只不過是沙摩亞易服文化的表現,直到本片的拍攝,才真正跳脫男性╱女性、異性戀╱同性戀的二元論述,呈現「法法芬尼」的真實面貌。影片透過坦雅、辛蒂等幾位「法法芬尼」的生活紀錄,帶領觀眾走入她們的內心世界。從女兒到母親,從愛人到配偶,她們不但是男兒身的真女人,也扮演了家庭中不同的角色。在不同年齡層「法法芬尼」們的自述中,也呈現了從傳統到現代「法法芬尼」文化變遷的過程。